如果我遇见了苏轼
竹杖芒鞋轻胜马,谁怕?一蓑风雨任平生。
烟雨中,一位老人站着,任凭雨点打在身上,我走上前。焦急的望着那被雨点淋湿的背影:“你孤身一人在雨中站着,是在做甚,你也不能听听那穿林打叶声”,那人端起草帽,往树林里走着,我也紧随其后,我狼狈的身躯被雨点打的不成样,只能低着头走,而那人却是高昂的头,戴了戴草帽,同时迅速将左脚伸出去,仿佛不顾一切的往前走着。
终于停在了一棵树下,他伸出手端详着一片残叶,随后将左手闪回,抖抖袖子,将身一转:“莫听穿林打叶声,何妨吟啸且徐行”,同时我才看清了他的脸庞————苏轼。他是苏轼,我意识到他已是知非之年了,此时的他经历了乌台诗案,被贬到了黄州已经两年了,而他此时创作的《定风波》已闻名于世,可他所不知,这首诗将会成为一首千古绝唱,为后人所吟咏。
我看着眼前这位被淋湿的知非之人,他就好像是破屋一隅的危墙,经受着无情的风雨,只要轻轻一碰就化为烟尘,国家被奸诈小人掌着权,而自己只能被贬黄州一带,与妻子家人分割,更无人能陪他走过的风雨。这黄州一带倒也不错,门外竹林,山下绿芽,江上的风徐徐吹来,吹的人好不快活,这景致倒也不错,但滚滚江水带走了诸多情仇,这属实令人悲凉,而那苏轼之妻而王弗读书时就陪他在侧,如今却是黄土坟里泥削骨,可我看着苏轼的脸庞,他却毫无凄凉之意,我甚是疑惑了。
我无言叹息了,也不想着雨点任意滴在身上了,我问他:“苏轼啊,你可还曾在悲愤中徘徊?”我想我得到的答复将是一位悲惨之人的抱怨。
“说我徘徊于悲愤?我早已不是孤苦之人,而早已蜕变,你看我是悲伤,实则未能答父之志,达到吾之志耳!”我惊了,这只是一个悲惨之人所会说出的话?我不仅以一种惊叹而又惋惜的眼神看着他。
“这种眼神看我做甚?叹他个寂寞孤苦!气他个奸诈小人!怕他个风雨袭袭!吃嘛!喝嘛!”
竹杖芒鞋轻胜马,谁怕?一蓑风雨任平生。回首向来萧瑟处,归去,也无风雨也无晴.......